吴樾个人资料(晚清刺客吴樾:手握三尺剑,割尽满人头,暗杀行动因口音功亏一篑)

内容摘要1905年9月24日清晨,当时北京的,中国第一大火车站——正阳门火车站,满清官员人头攒动,因为满清五大臣今日启程出访欧洲,京城大小官员都到此欢送。也是今日一名年轻的刺客怀揣炸弹,身着清隶仆役制服,乔装随从,从站台进入火车,以自己为人肉炸弹行

1905年9月24日清晨,当时北京的,中国第一大火车站——正阳门火车站,满清官员人头攒动,因为满清五大臣今日启程出访欧洲,京城大小官员都到此欢送。

也是今日一名年轻的刺客怀揣炸弹,身着清隶仆役制服,乔装随从,从站台进入火车,以自己为人肉炸弹行刺五大臣。

最终一声巨响,车站大乱,一片哀嚎,巨大的爆炸将火车顶炸开,满清五大臣灰头土脸、呆如木鸡,行刺者壮烈牺牲。

这件事把慈禧吓坏了,连夜命人将颐和园的宫墙加高了3尺,如今你去游览颐和园遗迹,还能看到当年留下的痕迹。

这就是著名的民国刺客暗杀满清五大臣事件,杀人者吴樾。

满清末年,革命党人以暗杀反清,前仆后继,视喋血捐生为人间快事。

1901年八国联军侵华后,把满清按在地上摩擦,随即西方列强坐在一起大碗喝酒大口吃肉,在华划下势力范围,设置租界。

租界沿用西方管理方式,最大一个特点就是言论自由,这为革命党人提供了避开满清打击和限制的乐土。

各种进步报刊、杂志如雨后春笋在租界开设,揭露了满清一直极力粉饰的满清入关、扬州十日、嘉定三屠,留发不留头等。

这些言论让满清政府如芒在背,又没有办法。1903年由章士钊主笔,章炳麟、蔡元培等撰稿的《苏报》更是惊鸿一现,在上海英租界惊世骇俗,发表了邹容的《革命军》,首次公开号召推翻清政府,驱除鞑虏,恢复中华。

一石激起千层浪,一时之间整个社会弥漫着浓浓的反清气息,加上清王朝鸦片战争以来对外作战的稳定性发挥,只输不赢,三天一赔款,五天一割地,让包括许多“体制内的人”都心向革命。

《苏报》的革命言论引起清政府极度畏惧,不顾租界规定派出卫队突袭、查封报馆,逮捕多人,邹容在已逃出的情况下,看到其他人被捕后不愿苟活,毅然选择了自首,更是让无数人为之叹服和敬佩。

这让整个租界的人,不管中国人还是外国人都站出来声援被捕人员,加上本来清政府在租界就没有执法权,这么做也打了租界的脸,于是清军被围堵,来时容易,去时难。

最终此案留在租界依据西方法律审理,清廷只能作为原告,各方奔走相告,欢庆鼓舞,还未开庭满清已经输了。

庭审结果是大部分人无罪释放,仅2人获罪也只是监禁,《苏报》案产生的最大影响是让反清的言论和行动从此走到明面上,不再遮遮掩掩。

暗杀时代

沉默,沉默,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。全国各地的刺杀此起彼伏,让清政府震惊的是这些刺杀没有组织,完全是个人行为,这说明民愤之大。

1903年11月,革命党人万福华独自策划了在上海狙击广西巡抚王之春,拉开了晚清刺杀的序幕。

王之春借法军镇压过革命党起义,而且亲俄,是革命党人的眼中钉,此次刺杀并未成功,万福华用来行刺的枪撞针早已损坏,而他为了节省子弹,事前竟然没有试用。事后,万福华被判入狱十年,行动不成功,但打开了革命党人的脑洞。

安徽桐城的书生吴樾深受触动,认为这是对付卖国贼和推翻满清统治的的最好方法,当即写下万余言长文《暗杀时代》,“夫排满之道有二:一曰暗杀,一曰革命。”“那拉老妇”慈禧太后被吴樾列为第一刺杀目标。

而在1905年的中国,又发生了许多事:驻守旅顺的俄军向日军投降;东京中国留学生举行会议,敦促清政府实行立宪制度;写下《革命军》一书,因《苏报》案被囚禁的邹容病死监狱,年仅20岁;中国同盟会在日本东京正式成立。

面对日益高涨的革命情绪,满清政府为收揽人心,派遣载泽和户部侍郎戴鸿慈、兵部侍郎徐世昌、湖南巡抚端方、商部右丞绍英,赴东西洋各国,考察宪政,准备立宪。

但这5人全为戊戌变法事件后启用的满清重臣,换句话说都是不支持变法的,因为支持变法的都被清理了。

清廷此时的立宪实为一场拖延时间的骗局,只是为了缓和革命党人的攻势,面对全国请愿要求加入开明人士的名单,清廷一概拒绝,坐实了“假文明之名,而行野蛮之实”,愚弄天下之心昭然可见。

革命党人气愤异常,慈禧身居深宫,难以接近,五大臣因此被推到风口浪尖,成为革命党人的刺杀目标。巧合的是革命党人杨毓麟曾留洋日本,此次被选为五大臣随行翻译。

因此,1905年初革命党人即探得了考察的详细计划。刚开始革命党人决定用手枪行刺,杨毓麟建议用炸弹,说:“手枪威力小,激发中途有时间停顿,五大臣身边守卫森严,难以一举歼灭。”

杨毓麟不仅出谋划策,还积极张罗,通过熟人从英国购回威力惊人的炸药,自制了炸弹,由于技术限制,最主要是无法购买到电动开关,所以炸弹的触发设定为撞针式。

万事俱备,只欠东风,剩下的就是谁去行刺?

手提三尺剑,割尽满人头

1905年夏,安徽芜湖长街科学图书社楼上,两名健硕的年轻人在陈独秀的见证下,决定以单挑的方式来决定刺杀满清五大臣的任务归属。

单挑的两个人是28岁的吴樾和25岁的赵声,作为裁判的是27岁的陈独秀。两个年轻人一番搏斗后,难分胜负,精疲力竭,倒地喘息。吴樾突然问说:“死和推翻满清哪个容易哪个难?”

赵声答:“自然是前者易而后者难。”吴樾笑道:“那就好,让我来做容易的事,难做的就留给你了。”

最终吴樾拿下了此次刺杀任务,于是三人在楼顶取醉自兹别,临岐赠宝刀,慷慨歌燕市,引头成一快……

吴樾,晚清官宦家庭子弟,京师大学肆业生,是孙中山的崇拜者,更是一名刺客。吴樾本名吴越,古代官文旧例,犯人名字上要加偏旁,所以将"越"写为"樾",后来大家统称为吴樾。

他生于1878年,安徽桐城人,吴樾的父亲在官府当差,小吏那类,职位低俸禄少,难以养家,干脆弃官经商。

吴樾母亲早逝,由两位兄长抚养成人。吴樾从小酷爱诗词,好游侠,为人仗义,推崇李白《侠客行》“十步杀一人,千里不留行,事了拂衣去,深藏身与名”。

吴樾的青年时代正好是满清腐败无能,被列强摩擦,频频割地赔款之际。吴樾哀其不幸,怒其不争,戊戌变法后放弃科考,跟随父亲打理生意,耻与满清为伍。

在与父亲走南闯北中,吴樾开拓了眼界和见识。1900年义和团运动爆发,高呼扶清灭洋,还刀枪不入,弃用一切洋货之际,吴樾认为摒弃西方科技实为一种倒退,无力阻拦,那也不要为之添砖加瓦,于是去了运动影响较小的江南地区;

不久,戊戌变法失败逃到日本的康有为和梁启超、秦力山、唐才常趁义和团、清军和八国联军火并,打得一团糟的时候,发起庚子勤王,组织自立军,在安徽等多地举事,计划北上营救光绪皇帝,软禁慈禧,然后继续变法。

吴樾支持变法,听到这个消息后倍受鼓舞,与几位志同道合者收拾行囊,日夜兼程赶往安徽去入伙。然而才走到河北,秦力山、唐才常等人已经被清廷各个击破,兵败被杀,吴樾无奈打道回府。

八国联军侵华后,满清在内外压力之下,进行了一些改革,特别是在办学上,由政府出资创建新型高等学堂,吃穿住行全免,除了传统的儒家文化教学,还有外语、化学、物理等学科。

吴樾在通过保定高等学堂的入学考试后,顺利入读。此刻的清政府公办学堂中,变革的味道四处弥散,新思想、新思维的报刊、书籍在学生中公开传递。

吴樾受革命思潮的影响,由支持变法改为暴力推翻满清,吴樾先是和赵声、杨毓麟创建了北方暗杀团,伺机对清朝掌权者和大臣开展暗杀活动。

吴樾立誓“手提三尺剑,割尽满人头”,每日练习刺杀的专项技术——射击、格斗和引爆炸弹。

慈禧和奕劻,军机大臣铁良,袁世凯、张之洞等人都是吴樾的暗杀目标。不久吴樾的北方暗杀团迎来强强合并,被另一个革命大佬蔡元培吸收进光复会。在这里,吴樾结识了大批革命志士,与陈天华、蔡元培、秋瑾、陈独秀等私交甚厚。

车站悲歌

决定在火车站动手后,吴樾和另一个革命党人秋瑾假扮主仆,多次前往火车站踩点,秋瑾原本要在这次行动中负责打掩护的,因另一个革命党人徐锡麟准备在安庆发动起义,作为老乡的秋瑾当仁不让,回南方协助。

秋瑾临行前,吴樾写字相赠:“不成功便成仁,不达目的,誓不生还!”

吴樾写给未婚妻严无畏的《与妻书》里更是从容论述生死大义,严无畏也是一代奇女子,为吴樾赋诗《三绝》壮行。

行动前一晚,吴樾心无波澜与朋友们畅饮至深夜,第二天早早起来,在怀中系好炸弹,同学张榕扮作仆人,直奔当时中国第一大火车站——正阳门火车站。


中国铁道博物馆正阳门馆


出洋考察宪政的“五大臣”身为慈禧的红人,站台上岗哨林立,站内为他们送行和溜须拍马的官员把1500平方米的候车大厅挤爆了。

吴樾身穿一身朝廷侍卫装束,闲庭信步走进大厅,跨上站台,他气宇不凡,无人疑心,成功混入五大臣乘坐的专列车厢。

五大臣的车厢在第三节,越靠近这节车厢,戒备自然越森严。吴樾走到第四节车厢,这里是五大臣的守卫和侍从专列,这些人坐在一起正在侃大山,看见吴樾进来其实并未疑心,毕竟是来自五个大臣府上的,谁认识谁啊。

不过多年当差习惯,例行的盘问还是不能少,一位侍从伸手拦住吴樾,随便地问了一句:“兄弟,您是哪位大人的跟班?”

吴樾若无其事地应对:“泽爷!”称呼镇国公载泽为“泽爷”,乃是地道的京腔。

这不会有什么破绽,但问题就出在吴樾的安徽口音上。吴樾一直苦练刺杀的硬实力,忽略了五大臣的随从都是说北京话的。

吴樾浓浓的安徽腔引起了怀疑,狭窄的车厢通道内,几个清兵狐疑地站起来,吴樾不慌不忙,镇定地问道:“我是泽爷府上的,从安徽来京当差的。”

吴樾挂着镇国公的名头,从其他地方调集亲信也不是没有过的先例,几个清兵在没搞清楚事情之前,也不敢用强,正在纠缠之时,火车突然启动。

机车头与车厢挂钩松开的一瞬间,车身突然倒退,吴樾站立不稳,脚步一个趔趄撞在身后的清兵身上。

由于炸弹是自己研制,性能极不稳定,撞针被意外触发,在吴樾的怀中爆炸了,吴樾下身被炸烂,当场身亡。

那个年代的炸药还不是TNT,威力有限,第四节车厢被炸烂,紧邻的第三节车厢爆炸中也就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,五大臣中邵英伤得重些,但毫无性命之忧,除非破伤风,戴鸿慈与端方只受了点儿轻伤,其他人毫发无损。

张榕因为站立得远,未被爆炸波及,他迅速离开现场,回去后把吴樾的物品尽数毁去,化名余本强藏匿起来。

但不久后,官兵就追查过来,将张榕抓获,投入监狱,准备严刑拷打。张榕运气好,一位狱吏听闻后,被他们的义举感动,恰好这名狱吏又属于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,于是把张榕放出来,两人一起逃跑了。

这边清廷震恐,慈禧吓得胆战心惊,不仅连夜加高颐和园宫墙,并派侍卫昼夜在宫墙下巡逻。

慈禧下令严查,却无从知道吴樾是谁,为了验明正身,清廷对吴樾的尸体进行药物防腐处理后,陈列在车站玻璃匣中,悬赏辨认,但始终无人指认。

直到后来同盟会为颂扬和号召天下志士反清,把吴樾写给未婚妻的遗书《与妻书》在日本东京刊登出来,世人才知道刺客叫吴樾。

遗书中,吴樾希望未婚妻能够参加革命“成为罗兰夫人,他年与吾并立铜像”。罗兰夫人是法国大革命时期著名的政治家,被雅各宾派送上断头台,临刑前有名言:“自由,多少罪恶假汝之名以行!”

吴樾牺牲后,未婚妻严无畏悲痛欲绝,自知体弱多病,无法报仇,挥刀自刎殉情。孙中山赞其“浩气长存”,吴樾所著的《暗杀时代》在革命者中争相传阅:“手提三尺剑,割尽满人头”。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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